你写的paper 和古埃及人写的有什么不同？

距离《物种日历2019》发布

还有

？

天

今天就是答疑环节最后一天啦！想了解日历娘以及小伙伴们的工（bā）作（guà）细（xiāo）节（xī），就别错过文末“日历娘の大新闻”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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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研究生来说，有几个英文单词堪称魔咒般的存在，paper（论文）就是其中之一。我当年读博士时，用的是一部老式诺基亚手机，曾有一段时间，我把“今天你写paper了吗？”设置成了开机欢迎词——只要一开机，就能看到这句可能多少有点鞭策效果的问候。

当然，“论文”这个义项只是英文paper一词的引申义，它的基本义是“纸”，也就是今天中小学生在英文课本里第一次见到这个词时学到的意义。从词源上说，它来自拉丁语“papyrus”和古希腊语“papyros”，最早可能来自古埃及语中的一种植物名称，这种植物就是纸莎[suō]草（Cyperus papyrus）。

英国伦敦邱园中的纸莎草。图片：Arpingstone / wikmedia

尼罗河的礼物

纸莎草属于莎草科。莎草科是一个大科，形态上有点像禾本科，但有一个重要差别，莎草科植物的茎大多是三棱形，而禾本科植物的茎大多是圆形。此外，有不少莎草科植物喜湿，喜欢生长在水边、沼泽或草甸之类的生境中。

当然如果较真的话，我们也不难找出许多例外，但纸莎草在这两个特征上却都属于典型——它的茎是三棱形，原产于热带非洲的沼泽地带。

纸莎草茎秆三棱形的横切面。图片：INSAR / theferns.info

尼罗河边的纸莎草，拍摄于乌干达。图片：Michael Shade / wikmedia

纸莎草的用途非常广：它的茎可以用来造船，这种用很多茎秆捆绑而成的小舟是最古老的船舶类型之一；它木质化的地下茎可以制作碗之类的容器；它幼嫩茎秆中的髓甚至还可以食用，生食烤食皆宜。不过，它最知名的用途还是制造纸草，作为书写的载体。

由纸莎草茎秆做成的小舟。图片：Will De Freitas / theferns.info

文明的侧面

如果我们略去细节，那么纸草的制作过程大致是这样：把纸莎草的茎劈成细条，并列排成一层，再在上面垂直地排出另一层；把这两层压实、干燥，就成为纸草，可以用来书写和绘画了。

纸草可以做成长页，卷起来存放，这是卷轴（roll），也可以像今天的图书一样，沿一边装订成册（codex）。

一位女士正在展示纸草的制作过程。图片：Aleksey Gureev / theferns.info

尽管有尼罗河的滋润，但埃及大部分地区仍然是热带沙漠气候，降雨稀少，天气干旱炎热。在这种干燥环境中，纸草的保存比较容易，所以是很适合古埃及使用的一种书写材料。然而到了欧洲这种气候较为潮湿的地方，纸草就很容易受潮发霉而损坏，保存年限大大缩短，通常只有几十年。

尽管如此，比起昂贵的羊皮来说，纸草仍然是更实用、更易得的书写载体。所以自古埃及人发明以来，纸草在古代地中海世界和周边地区就一直得到沿用，直到公元8世纪以后才逐渐被来自中国的纸取代。芦苇和青檀也是不得不提的两种植物，戳名字可以回顾>

古埃及的纸草书。图片：wikmedia

在这数千年中，无数纸草文书被制作出来而又毁灭，连同它们承载的文化一同消散在历史长河里，只有极少数能够幸存下来。比如19世纪后期，德国埃及学家格奥尔格·埃伯斯（Georg Ebers）获得了一些很可能来自木乃伊棺材的纸草文书，现在定年为公元前1550年左右，上面详细记载了一些疾病的药物治疗方法。“埃伯斯纸草”因此成为医学史上极为珍贵的文献。

又如从19世纪末开始，在埃及的俄克喜林库斯（Oxyrhynchus，一译“奥克西林库斯”）陆续发掘出了5000多份纸草残片，主要制作于古罗马帝国时期。虽然其中大部分是税单、账簿、契约、书信、星宫图之类琐碎的生活记录，但也有不少珍贵文献。

人们在俄克喜林库斯纸草中发现了欧几里得《几何原本》残篇、亚里士多德（或其弟子）早已佚亡的《雅典政制》、古希腊戏剧家米南德同样早已佚亡的剧作《恨世者》的大部、记载了珍贵史料的《俄克喜林库斯希腊志》以及《新旧约全书》残篇和基督教次经等重要资料。这些鲜活的实物，向我们展现了繁荣昌盛的古希腊文明的一个侧面。

大英博物馆展出的古埃及第18王朝（BC1550～BC1295）的纸草卷轴，其中有祭司在葬礼仪式上念的咒语。图片：刘夙

纸不能承受之重

讽刺的是，这样一批堪称“埃及敦煌文书”的纸草文献，在中国的一些极端民族主义者看来，竟然都是西方人伪造的，目的就是要证明整个古希腊文明也都是西方人后来伪造的。

尽管对于这种来自俄罗斯地摊文学的胡言乱语，严肃学者往往会不予理睬，但还有另一个也多少涉及爱国主义的问题，却是科技史界争论的焦点——纸草是纸吗？

按照比较主流的观点，纸草只是类似纸的制品，但不是真正的纸。真正的纸需要满足两个基本技术要求：第一，要把造纸原料打碎成纸浆，让其中的纤维彼此分散；第二，要把一种叫“帘模”的工具浸入纸浆，捞出的时候其上就附着了一层纤维（术语叫“抄纸”），把这层纤维剥下晒干就是纸。今天的造纸术虽然已经非常先进，但仍然遵循着这两个技术。

造纸的主要步骤。图片：awagami.com

历史记载表明，东汉蔡伦在公元105年所献的“蔡侯纸”，是最早满足这两个技术要求的真正的纸。因此，长期以来流行的“蔡伦造纸”的观点其实是正确的。

然而，中国科技史界出于“不是第一要争第一，是第一要争更古老”的心态，非要把蔡伦之前的一些明显不是用抄纸法制造的“古纸”（有的甚至可能不是纸）也当成纸，强行扩大纸的定义，把中国的造纸术提前到西汉甚至战国时期。这就带来一个严重问题：既然纸的定义可以随便更改，那纸草岂不是比中国那些“古纸”更有资格视为纸？这样的话，中国岂不就不是最早发明造纸术的国家了吗？

纸莎草的头状花序。图片：Pete Oxford / naturepl.com

其实，不管是纸草时代还是真纸时代，有一点是相同的：大部分的纸张，最终都不过是用来记录一些琐碎的、速朽的、自我安慰的东西。今天的我们，与一两千年前的俄克喜林库斯人，并没有本质区别。

本文是物种日历第4年的第254篇文章，来自物种日历作者@刘夙。

日历娘の大新闻！

在正式揭晓

《物种日历》2019

发售日期和主题前

为了让大家进一步了解《物种日历》

前几天，日历娘邀请了

编辑、画师、作者大大

来坐班接受大家提（tiáo）问（xì）

今天坐班的是我本人

日历娘

先吐个槽：大家的问题实在是

太难（bā）答（guà）了！

围观群众

日历娘真的没有X生活吗？

《物种日历2019》就要出了，忙的飞起，哪有空想这个！（更何况我还是个宝宝）

日历娘

围观群众

日历娘的日常手癌是怎么治好的？

就，没好过啊……只能小心谨慎多检查几遍啦（都是为了鸡腿！）

日历娘

围观群众

日历娘的团队都是怎么完成一篇物种日历文章的？

大开忽悠技能点，把物种卖给作者（约稿）

天天追在作者后面催稿，期间见机使用卖萌、以死相逼、酸奶行贿、以身相许等催稿技能

终于收到稿子，编辑们打一架决定谁来编

打赢输的编辑找作者battle敲定文章细节

这样，一篇色香味俱全的文章就完成了。

日历娘

围观群众

昨天说了作者大大们的各种拖（táo）稿（zhài）姿势，那日历娘都是如何应对的？

这样……

日历娘

围观群众

日历娘你是不是约稿约太迟了，大大们时间不够？

天真！我明明从新年日历一出就开始挖坑（划掉）约稿了！约稿时长取决于物种在年初还是年末，最久远的年末物种，是提前了一年多就开始准备了！

日历娘

围观群众

那下一年的日历什么时候出？想知道自己的生日物种啊啊啊啊啊啊！

明天就告诉你们新日历什么时候出~至于生日物种，拿到《物种日历》就知道啦！

日历娘

明天就正式揭晓

《物种日历2019》的发售日期啦

小伙伴们，明天记得来猜主题玩呀！

日历娘今日头像

莎草科 荸荠